你很难想得到:青铜剑保存最好的并非越王勾践剑,而是它……

你很难想得到:青铜剑保存最好的并非越王勾践剑,而是它……

与湖北省博物馆勾践剑相比,浙江省博物馆者旨於睗剑保存状态更佳。一是保存了完好的剑鞘,剑鞘用两块木片粘合而成,外面缠丝后再髹漆;二是勾践剑表面有浅薄之腐蚀层,而者旨於睗剑剑身铜金属质地完好,几乎保持了当年的原貌。

图2 越王者旨於睗剑·浙江省博物馆藏

这把者旨於睗剑剑格两面铸双钩鸟虫书铭文8字,镶嵌绿松石,正面为“戉(越)王戉(越)王”、反面为“ 者旨於睗”,通 长52.4厘米,剑中脊笔直,直达剑锋,剑身黄皮,光泽如新,锋刃锐利,保有附属的漆剑鞘和丝质缑绳,漆鞘表面光洁如新,有平行之密棱,是越国王室的髹漆工艺极其珍贵的实物资料。该剑是出土和传世吴越剑中保存最完好的,是战国初期吴越地区冶铸技术水平达到高峰的典范。著名的文物鉴定专家、青铜器专家马承源评价:“ 此者旨於睗剑与越王勾践剑,可并列为越剑之双绝,而为国家之重宝”。

图3 越王者旨於睗剑剑格细部·浙江省博物馆藏

日前,由北京市文物局、浙江省文物局主办的“穿越——浙江历史文化展”在首都博物馆展出,此剑即在展品之列,龙哥有幸前去参观欣赏,实地感受了越王剑的震撼。青铜的本色是什么呢?很多人可能想到的是锈斑斑、黑魆魆、绿幽幽或蓝洼洼的,我们在博物馆常看到的大多数钟、鼎等青铜器基本上都是给人这种感官。事实上,——青铜的本色却是金灿灿的!青铜是铜、锡及铅的合金,其铜锈呈青绿色,因而后人称之为“青铜”,而在古代青铜却被称为“吉金”,青铜器物刚做出来时是金黄色的。我们在看一些古装剧时甚至会看到日常用的餐具、酒器等青铜用具颜色跟现在博物馆的一样,这是不正确的,实际上这类日常用品平时都会注意保养,不会任其生锈。

图4 越王者旨於睗剑剑锋细部·浙江省博物馆藏

水坑青铜器依据出水后器物的颜色有黄皮、黑皮等等说法。黄皮,有人称之为金皮,严格来说并不是皮壳,一般是因为包裹极为严密乃至两三千年一直与世隔绝,所以能保持青铜的原始状态,而黑皮则一般是经历了水泡,形成以氧化锡为主要成分的灰黑保护膜。这口者旨於睗剑剑身表面绝大部分为金黄色,可见当是受了漆鞘的保护所致,这也说明剑身与剑鞘极为契合,基本没什么空隙,但因为鞘尾容易进水,所以剑尖附近呈现出黑皮颜色。这次同时展出的另外一口来自余杭博物馆的青铜剑也是漂亮的黄皮,可惜没有铭文,也没有鞘。

图5 圆茎青铜剑·余杭博物馆藏

说起这把 者旨於睗剑的来历,则更为传奇和幸运。 1995 年10 月,时任上海博物馆馆长的马承源在香港市肆偶然发现了这柄越王者旨於睗剑,品相之好极其罕见,因此马承源既兴奋又紧张。但因为店主开价很高,而且据说当时还有日本卖家也在觊觎此剑,在马承源心急如焚之际,幸而杭州钢铁集团及时鼎力襄助,出巨资购回并赠予了浙江省博物馆。马承源的眼力和杭州钢铁集团的义举避免了这件国宝的流失。可以想见,如果该剑流落海外,很可能就会被束之高阁,消失于茫茫人海,也可能会被不定期地被国外所谓的拍卖会拍来拍去,永远无法回归故土。

图6 上海博物馆原馆长、青铜器专家马承源

对于这把越王者旨於睗剑回国的曲折经历,文物保护工作应当引以为鉴:中国在一个时期以内盗掘古墓、走私文物猖獗,这种犯罪活动常以港台为集散地,导致大陆珍贵文物流失境外。如苏州博物馆的吴王夫差剑就是在香港现身、辗转台湾多年后购回的。文物承载灿烂文明,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加强文物保护是坚定文化自信的前提基础,维护文化传承是每个华夏子孙的责任,港台不应该也不允许成为法外之地。如何解决该问题,值得深思。

图7 吴王夫差剑·苏州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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